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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Execution(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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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安X皇帝雷

预警:角色有非普遍意义上的黑化倾向


(十)尽管在下愚钝


“方才只是无足挂齿的开胃小菜,12个小时后布伦达将完全充能并升入预定轨道,下一次出鞘,瞄准的可就是圣空了。”黑发的皇帝面带微笑,“嘉德罗斯,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的技术支持呢。虽然有些失礼——但还是请你去死吧!”


直播戛然而止,随后素来以高效著称的圣空研究所花了整整五分钟才确认消息属实——十秒钟用于核实,四分五十秒用于捡起下巴。

“不可能……嘉德罗斯大人,这不可能……”两鬓斑白的副所长呆滞摇着头,“雷王星怎么会拥有这种科技?!难道是超能研究所……不,也不对,超能研究所和圣空旗鼓相当,即便是他们也做不到无视距离的精准打击——雷德确认过这一点。可、可是……”他如丧考妣似的哀嚎出来,“——前哨卫星真的消失了!!!”

“难道是魔法?”他的小徒弟在旁边嘀咕,换来师父一个恼怒的瞪视,立马改口说,“总之肯定使了阴招!卑鄙的雷王星!”

嘉德罗斯脸色阴沉道:“回放前哨卫星消失前的视频。”

忠心耿耿的女侍卫立马依言照办,慢镜头播放了前哨卫星的死亡录像,每一名与会者竭力瞪圆了眼珠子去看,可纵使按帧暂停仔细研究,得到的结果都如出一辙。

“雷王星用某种……”祖玛纠结着用词,“某种诡术撕裂了空间,制造出一个隧道,让光炮从中通过。”

嘉德罗斯问:“有没有可能提前探测并拦截?”

“没有可能,时间太短暂了,隧道打开和关闭都只用了0.4秒左右,我们无法进行有效还击。至于拦截……布伦达并不是发射了弹头,而是一道破坏光束,能量极强,采用了……圣空的供能系统。”科研所所长干巴巴地解释。

他这么一说,国土安全部部长立马响亮地嗤了出声:“当初我极力反对将供能系统卖给雷王星,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听——尤其是财政部的蠢货,为了钱命都不要了!这下可好了吧!哼!”

财政部部长开始低头寻找地缝,但天不遂人缘,显然哪一块瓷砖缝里都容纳下他硕大的啤酒肚。科研所所长更是羞愧到面红耳赤,只能结结巴巴地小声嘀咕:“谁能料到有一出啊……”

“现在可不是互相甩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

祖玛明智地将人民内部矛盾扼杀于摇篮之中,转头对嘉德罗斯道:“按照我们监测到的能量波动,假设击毁前哨卫星时布伦达的充能程度的确是雷狮说的15%。根据计算,当它100%充能时,防护罩有99.753%的可能性被彻底破坏。圣空星的内部虽不至于像前哨卫星一般瞬间灰飞烟灭,可一旦失去防护罩,建筑物又遭到破坏,居民们就会直接暴露在太空中……不会存活超过90秒。”

“以上是通常的情形。”雷德耸了耸肩补充说,“人造人应该没问题的。不过很可惜,圣空有95%的人口,都是脆弱的碳基生命呢。”

外交部部长蹙眉提议道:“我们可以考虑向新星联邦其他成员国撤离。雷王星那个疯子皇帝说布伦达下一次出鞘是在12小时以后——虽然他的话没什么可信度就是了。不过调动所有大型星舰,空港全力周转的话……唔,我算算,大概可以撤离走……研究所的大部分资产以及……呃,17%的人口。”

“这种时候还管那些身外之物干嘛?优先考虑人命吧!”

“圣空应该留下东山再起的资本!”

“不管怎么样先去和其他星球联络啊……”

“够了。”

嘉德罗斯出声打断了这场争执。他站起身,简洁地下令道:“外交部与其他新星联邦成员商讨撤离问题,优先考虑妇孺;科研所暂停对除去必要公共设施以外的供能,把能量都用到加固防御罩上;军部调集全部战机,在防护罩外组成一道人肉盾牌——尽量消耗布伦达的冲击力。”

“是!”

众人领命而去,嘉德罗斯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雷狮说:“当初你替安迷修动了手术,从他体内抽出的拟态物质,是否还留在圣空?你研究过么?”

“有啊。”雷德摸摸鼻子,“我对那个玩意儿很感兴趣,也针对它的化学与物理性质进行了一些研究——可它奇怪极了,似乎没有办法被破坏的。雷王星用来撕裂空间的好像也是拟态物质……”

“无法破坏?”嘉德罗斯一愣。

雷德迟疑道:“也许是方法不对……呃,我是指,对其施加的攻击太弱了。”

这下圣空的掌权者终于抓住了一丝灵光,他心念一动,对雷德和祖玛道:“去研究所。”



与愁云惨淡的新星联邦恰恰相反,雷王星倒是一扫往日阴霾,已然陷入一片举国同庆的狂欢之中。

信息监控处的官员洋洋得意道:“根据新星联邦的网络反馈,圣空果然是准备撤离了!”他不屑地点评着,“新星联邦真是愚不可及,他们的自由未免也太过了些,不对言谈举止加以任何管控,哪怕我们不大费周章地侵入其核心通讯系统,都能推知其动向。瞧瞧我们雷王星——”

新上任的教皇打了个手势示意其噤声,他起身走下阶梯,水银状的液态金属从王座脚下流淌而出,幻作两排身着白袍的教廷特使。这副无中生有的景象分明诡异到了极点,与会者却见惯不怪。

他们都是各贵族世家明面上的当家人——几天前对雷狮冷嘲热讽的那群老骨头的儿女子孙,个个身担要职。血统欠佳以及……从平民阶层晋升上来的官员则被拒于继位典礼门外,其中也包括那颗皇室的污点——职位等同于宰辅的卡米尔亲王。

对此贵族们甚感欣慰,皇帝陛下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回,总算领悟到这种神圣场合不应该有上不得台面的腌臜玩意儿,最终还是只有流淌着皇室血脉的贵族们,才是皇帝陛下真正的依靠。

思及此处,贵族们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这些家伙既不像他们的操偶师那样老谋深算,平时也不怎么专心治下。他们早就习惯了坐享其成,只要教廷一天淫威犹存,下属就一天对他们卑躬屈膝,永远是贵族的忠仆——实务派再鞠躬尽瘁,功劳也得算在他们头上。

他们所需掌握的全部,就是享乐而已。

而雷狮接下来要提的,正是一个极具享乐主义的建议:“布伦达将在12小时后到达预定轨道,对圣空处刑,届时将有直播卫星向全宇宙放松这一盛景。我本来打算在雷鸣宫举办宴会,邀请诸位爱卿与我共同庆祝超级帝国时代的来临。但是……”

他顿了顿,蹙起眉道:“我转念一想,假使我们待在地面隔岸观火,是否也些太乏味,也太掉价了?只通过电视直播观看的话,那我们和平民的区别又体现在哪里呢?”

“陛下说的有道理啊。”军事大臣点头附和道,“生死斗兽场也设立有贵宾席嘛,可是不待在雷鸣宫的话,我们又能怎么……?”

雷狮扯了扯嘴角:“很简单,我决定在战舰阿瑞斯上举办一场狂欢派对,届时它将悬停于布伦达身侧,诸位爱卿大可以登上甲板,手持美酒,近距离欣赏金色星球湮灭时的刹那芳华。”

“陛下高见!”

这个建议显然触动了贵族们渴望追求刺激的神经,雷狮话音未落,他们便交口称赞了起来,纷纷表示愿意应邀出席,共赏盛会。只有教廷特使的头领——也就是屡次代替前任教皇与雷狮交锋的那位,压低了声音提醒说:“这有失妥当,还请您三思。”

“怎么?”雷狮眯起眼斜睨着他,“你还怕圣空还击不成?”

“不,从空间隧道打开到布伦达出鞘,再到隧道关闭,全程耗时不足一秒,即便是圣空也不可能在这样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发动反击。但是布伦达威力巨大,阿瑞斯若是靠得太近……恐怕会遭受能量波冲击,伤到陛下。”

“阿瑞斯悬停于布伦达后方,怎么可能受到波及?就算能量波扩散,也不过只是稍许晃动船身而已,又能造成多大伤害?”雷狮怒道,“若是我雷狮连亲眼见证巨兽咽气的勇敢都没有,今后又要如何登临这个宇宙的巅峰呢?”

“陛下,我只是……”

“不必再说了,狗有什么资格冲着主人吠?”

雷狮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特使只好躬身退下,独裁者转过身,冲着兴奋不已的贵族们张开双臂:“让我们一起来欢庆吧!”



即便内务官以对君主的捉摸不定习以为常,但要在12个小时内准备出一场符合皇室规格的宴席实在太过仓促,整个雷鸣宫都忙碌了起来——仆役们东奔西走,将装饰用的织锦与鲜花搬上战舰;厨师展开头脑风暴,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商定出一张足够取悦贵族们娇气的胃囊的菜谱;采办官更是焦头烂额,恨不得顿悟日行万里的本事,好从各处搜索来醇香浓厚的美酒。

就连平日里处变不惊的女官长,也歇斯底里地对仆从们喝令道:“——金粉!我让你们去拿食用金粉!不然你们这群蠢货准备拿什么装点陛下的香槟?!”

罪魁祸首也没想到他们能急成这样,他放宽标准说:“不用这么麻烦,宇宙海盗只要有酒喝有肉吃就会很满足了。”

女官长整理了一下仪态,明显不赞同地反驳她的主人道:“可您现在已经是政教合一的皇帝陛下了,我们可不能在阿瑞斯上举办一场磕碜的自助BBQ。”

“好吧。”退而求其次,雷狮改口道,“那你去把乐团找来,我要他们为我过往的峥嵘岁月唱赞歌。”

平心而论,这个要求还算合理,就像被拔去了舌头的仆役一般,雷鸣宫一直豢养着一群剪掉飞羽的金丝雀,女官只需要为他们挑选好曲谱,这群会呼吸的乐器就能在宴会上一展歌喉了。可她本来就忙得头晕脑胀,又突然接到附加任务,实在忍无可忍地嘀咕了一句“您可真是任性”,这才匆匆领命而去。

可惜对于给他人增添麻烦的事,雷狮从来做得心安理得,他没有一丝歉疚,继续心不在焉地为自己挑选搭配礼服的袖扣。往常这些贴身的工作都是由安迷修来料理的,但第一骑士早在继任仪式开始前就不见了踪影,雷狮不清楚他究竟是去对他父皇述职了,还是和卡米尔一样,被关进了玻璃笼子里,留作“制衡的筹码”。

思及此处,他心情突兀地烦躁起来,连忙把注意力集中到目前活计上,深红天鹅绒垫里躺有百枚材质各异,却同样璀璨的宝石袖扣,直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雷狮没有选择障碍症,只迟疑片刻,他的视线便落在了一对薄荷绿色的菱形袖扣上。

由脆弱的磷叶石制成,工匠不得不花费了比切割钻石更胜百倍的小心翼翼,才为它们雕琢出能够恰到好处折射光芒的切面。因此即便不特意打光,这对袖扣也依旧熠熠生辉,好似泛起涟漪的碧潭,好似嫩叶苏长的季节,就好似……

比拟对象忽的出现在他身后,雷狮放下袖扣,口气不佳道:“安迷修,你跑哪儿去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问题太过暧昧,像是在抱怨对象晚归。雷狮给自己恶心得头皮发麻,却又想不出怎么挽回,索性就直勾勾地盯着安迷修的眼睛,等待对方来打破僵局。

“对不起陛下,在下有事耽搁了,没能赶上您的教皇继任仪式我万分抱歉。”

“我父皇叫你过去?”

“不,是我自己的事。”

“你……自己的事?”这个说法倒是很新奇,雷狮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你能有什么事?”

安迷修抿了抿嘴唇,一如既往平静地陈述道:“是这样,自从那天您在马车上批评我脑子不够用,帮不上您的忙,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到底能为您做些什么。然后我想起您很早以前就说过,我只要负责让您开心就行了。”

“嗯……所以?你准备怎么让我开心?”

“可我转念一想,虽然被命令要取悦您,但大部分时间我似乎都在惹您不快——既是因为我无法成为陛下记忆之中的模样,也无法猜透您究竟想要什么。”

雷狮听得哑然失笑:“搞了半天是去写自我检讨了么你……”

安迷修摇摇头:“我思来想去,发现只有在圣空书城那一次陛下是真的很开心,虽然您并没有笑。”

“……”

“所以我猜测,您其实是希望我做自己所想之事对么?这真的很奇怪,我是陛下的剑,是陛下的兵器,是为了陛下才存在的,至于我本身有什么想法,又有什么愿望……我实在不清楚,以前也没仔细考虑过,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得出答案。”

雷狮凝视着他,半晌舒出一口气问:“那你得出的答案是什么?……你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安迷修顿了顿,把站姿调整得更加挺拔,他握住雷狮的左手,神情肃穆地单膝跪了下去:“尽管在下愚钝,但还是知道自己内心的愿望,是期盼着与您共度一生。”

说着他摸出一枚戒指,第一骑士肯定是临时抱佛脚刚才恶补了婚姻风俗,他一知半解,搞不清男女戒指的区别,拿出的戒指是最普通不过的经典六爪款式,上面没有什么繁复的装饰,只镶嵌着一颗孤零零的单钻,光泽度也稍次了一筹。

但安迷修的眼睛比天鹅绒垫上所有的宝石加起来还要亮,他注视着雷狮,认真地询问道:“您愿意和我结婚吗?”


————tbc————

非常可惜,骑皇鸭鸭们都脱粉转黑了,他们的正主却要结婚了

欢迎和我讨论剧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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