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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Executio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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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安X皇帝雷

预警:NC-17,涉及比较直白的描写

        角色有非普遍意义上的黑化倾向

        

(八)呼唤暴雨的变奏曲


不要点心评论推荐谢谢! 


哪怕因排异反应出现了一些运转故障,安迷修的命令执行能力依旧超乎常人——至少在床笫之间,他总能令他的陛下满意。

雷狮如愿以偿地逃避了工作,他昏迷过去,再睁开眼时发现面前站了一屋的医师,个个面色如金纸,满额泛冷汗,很有一副只要雷狮晚苏醒一秒,他们就会跟着陪葬的架势。

内务官倒是见惯不怪,这些神色漠然的万能使女世代服侍皇族,无论是为主上制作性处理玩具,还是解决猎奇癖好带来的小麻烦,她们都得心应手。此时见雷狮醒了,站在床边的女官长便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确认基本恢复正常后开口建议道:“您要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

雷狮注意到她端着的托盘放着一个用过的氧气袋,和两管抽空的药剂,从标签来看用途分别是止痛和退烧。

接着女官长转向安迷修,冷冰冰地开口指责道:“下次怂恿陛下玩胡来的危险游戏以前,能否先行告知吾等?第一骑士大人。”

说完她便施然起身,牵着裙角朝雷狮行了个礼,干净利落地领着一干人等退出去带上了门——不给安迷修任何喊屈叫冤的机会。

“……”

主谋从犯面面相觑,半晌后安迷修低头去摆弄食物保温盒,雷狮则抿抿唇窝进了柔软的被褥里,虽然药物遏制了肌肉酸痛,但他浑身上下依旧乏力——这并非常态,雷狮是一名身体健康体能优秀的成年男性,除了那么点头痛的毛病,几年下来他都不见得会染疾。

能够搞出此等阵仗……他闭了闭眼,嗓音嘶哑地感叹道:“安迷修,你真行。”

没做任何解释或者反驳,安迷修脸上浮出近乎忏悔的神情:“对不起。”一边道歉,他一边明显讨好似的端出一个骨瓷碗,“您睡了一整天,吃点东西吧。”

雷狮瞥了一眼——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没味道。”他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吃。”

“医生说您最近需要饮食清淡。”

“给我砍了那个庸医的头。”

“您再砍多少,还是只能吃这个。”安迷修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妥协退让开一步,“最多拌点糖。”

忽的一瞬间,雷狮就不介意安迷修这样了。他扯了扯嘴角,刚想调侃几句什么,紧闭的紫杉木门便忽然被人敲响了。

怎么会有人在这时来打扰他?雷狮稍感诧异,就算大臣们再不识情知趣,从阿瑞斯返航开始他就一直和安迷修黏在一起,抵达雷王星后更是脚都没挨上实地,就这么昼夜颠倒地鬼混了近一个月,把常规工作推给卡米尔,任由各种加急文书在桌子上堆积成山——只要眼睛没瞎,就该知道他是无心理政吧。

“谁?”他不悦地发问。

“是臣,陛下。”不速之客开了口,原来是方才离去的女官长又倒了回来。

“不是让你们天没塌就别打扰我么?”

“谨遵圣谕。”女官恭敬道,“但是方才教廷的特使过来了一趟,说教皇陛下想要见您。”

心道一声总算来了,雷狮却刻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不快的假象:“父皇?他不是说不想过问世俗杂务么。”

“'只是温馨的家庭聚会而已',特使大人让我这样向您转告,时间是后天下午三点,地点在人骨教堂。”


尽管港口里停满了浑身浴血的宇宙战舰,在某些方面雷王星依旧保持着堪称固执的传统作风——挤满阴云的铅色天幕下,一辆罩有深紫缎幔的马车正缓缓碾过碎石路面。

雷狮打心眼里一万个不喜欢这种出行方式,理由很简单——太颠簸了,而他的腰还在隐隐作痛,垫了多少个软垫即便无济于事。

可老派贵族们总是对形式主义乐此不疲,想着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雷狮只得暂时按捺下满腔不忿,好让自己不要太过特立独行。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可要到达目的地,雷狮还得穿过一道雪白长廊——玫瑰,百合与马蹄莲,这些娇嫩而纯洁的花朵簇拥着72根立柱,铺就一条通向教堂的圣洁之路。当然,“圣洁”只是一个浮于表面的形容词,一旦细心观察,就能毫不费力地发展——每一根立柱都是由四个姿势扭曲的受难者雕像围成的,他们的面容痛苦到栩栩如生,有传言称这些雕像是真的用水泥淋制活人制成的——不然又何得“人骨”之名呢?

这样想着,雷狮拒绝了内务官的搀扶,在侍女的惊呼里他跳下车,大步流星地快速穿过走廊,直到教堂大门上雕饰的荆棘印入眼帘,他的动作才停缓下来,转为像猫科动物般矜持的曳步。

“您来晚了。”

门前的两名守卫面容如出一辙,看似一对双胞胎,但没有瞳仁的银色眼白却出卖了他们是由灵髓拟态而成的事实。雷狮没搭理这两只教廷的怪物,只是稍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开门。

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望着里面黑压压的人群,雷狮扯了扯嘴角讥笑道:“家庭聚会?嗯?”

广意而言,这场家庭聚会名副其实——在座者都来自于雷王星千年传承的贵族世家,每个人体内都或多或少地流淌着皇室血脉,其中也包括卡米尔的生父,他的堂叔——大腹便便的公爵大人。

作为七十二任皇帝晚年喜得的末子,这位公爵大人此时也不过方知天命,只是他从青葱年岁就开始纵情声色,红粉骷髅掏空了他的精气神,明明还算年轻,他看上去却已全是是一副皮肤松弛,头发花白的老态了。瞥见雷狮脖子上未褪的红痕,公爵很是欣慰地朝他递来一个赞许的眼神——显然是把侄儿当成了志趣相投的同道中人。

既然双眼浑浊的公爵都能发现这点,那就更别提其他目光狠辣的长老们了,他们低咳了几声,用袖子掩住脸,开始以低缓却又正好能让雷狮听见的声音交头接耳。

“这也太放荡了……”

“不成体统。”

他们来自各个门阀世家,虽然名义上早已退出军政,却是黑暗里的操偶者,他们的嫡系子孙们手握要职,将卡米尔等实务派压制在二线,自个儿更是以长辈自居。对比起这些浑身上下散发着朽木腐臭的老家伙,雷狮倒是感觉全神贯注于美色里的公爵和蔼可亲了些。

不搭理任何一句评价,他走到预留的位置上坐下,敲了敲桌子问:“父皇呢?”

“教皇陛下偶感风寒,恐怕不能亲临了。”

回应者是站在长桌尽头的教廷特使。尽管容貌总是千变万化,尽管都是由灵髓模拟而出,但就凭他说话的腔调,雷狮就能判断出这是他父亲使唤得最顺手的那条狗。

“哦?”他拖着调子,“我还以为他特地打破不问世俗的诺言,把大家都叫来,是对我有什么严重不满,要当众批评指点呢?”

“不满?哈哈,老身们怎敢对陛下有所不满,您真是说笑了。”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掐着尖细的嗓音道,“陛下快一个月不问朝政了,整天和自己的骑士腻歪在一起,我们有说过什么吗?”

另一名长老提议道:“或许您需要一名皇后来替您打理内帏之事?”

“别这样嘛。”公爵笑呵呵地打着圆场,“陛下年轻气盛,爱玩一点情有可原。”

先前那位牙尖嘴利的妇人掩唇一笑:“公爵大人可别忘了,当年就是因为您太爱玩,才会有了那么不光彩的污点。”

她轻蔑地暼向末席处那张与雷狮面容肖似的面孔,“既无法沿袭爵位,又不能获封领地——只好靠着兄长的荫蔽做点文职,哈,这么悲惨的故事我可不忍心听第二次。”她顿了顿,又转头看向雷狮,“当然啦,比起公爵大人来说,您至少在性别选择上更明智一些。”

“如果今天要探讨的是我的婚姻大事,你们怎么不提前准备好花名册呢?”雷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记得在您孙女那页多喷些迷迭香,这样我说不定就会拥有一位继承了刻薄本领的皇后了。”

贵妇面色一沉,低声说:“只是想提醒您更加专注于社稷而已。”

“真是忧国忧民啊。”雷狮挑了挑眉,环视一圈道,“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布伦达的事情?——知道的话,应该全体起立为我鼓掌才对。”

“我们正是为了此事而聚。”

他话音刚落,长桌尽头便出现一个绰约的人像投影,整座教堂瞬间鸦雀无声,除雷狮以外的所有与会者都恭敬地低下头颅:“教皇陛下。”

“……父皇。”雷狮头也不抬,随意地照呼了一声。

教皇并没有指责小儿子这种明显欠缺恭敬的态度,恰恰相反,他的口吻甚至是和善的:“我已经看过了有关布伦达的详细报告——做得很好我的孩子,有了这种超级武器,雷王星总算可以一了夙愿,审判那群蠢蠢欲动的叛逆者。今日我们这群行将就木之人齐聚一堂,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见证悲愿达成的瞬间而已。”

“原来大家都是为了处刑秀而来啊。”雷狮摆弄着扳指,“不过也对,王牌用来藏就没意思了,ω星系……需要一场杀鸡儆猴的震撼教育。”

公爵摸了摸鼻子:“那么您打算挑选哪个祭品呢?”

雷狮冲他扯出一个笑容:“当然是毛色越鲜亮的越好,金光灿灿的破坏起来才壮观嘛——就从圣空开始下刀如何?”

一道锯齿状炫目银辉割裂天幕,铅块似的云层越压越低,越靠越近,像恶鬼贪婪的血盆大口,即将吞没整个世界。


————tbc————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过河拆桥就是这么皮(.

解释一下啊卡卡的身份问题,从名号而言他是亲王,但这只是一个称号,并不像五级爵位制一样具有世袭权和辖地

欢迎和我讨论剧情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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