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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仿生人会梦见和主人上床吗(2)

Attention :
1.阴阳师手游同人,酒吞童子x茨木童子
2.奇奇怪怪的伪科幻paro ,博士酒吞x特工茨木
3.灵感来源于《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二设如山,请勿深究
4.连载中,有缘更新
5.本文采取两条时间线,一章现时一章过去,只想看捡垃圾的可以跳着章节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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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筹备这次任务。
他可以发誓,哪怕在星际联考冲刺的最后100天,自己都没有如此尽心竭力过。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他能追到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乃何许人也?他是茨木的竹马,是茨木的挚友,是茨木难以启齿的暗恋对象。
他们相识在一个阴沉沉的星期五。
茨木出生时人工智能已经相当普及了,功能齐全的仿生人渗透进各个行业各个领域,其中也包括他父母赖以生存的美容美发业。
“那些仿生人根本比不上我的手艺,它们刻板又呆滞,一点都没有艺术创造的火花,真难以想象会有人愿意让它们理发。”
他的父亲——一名退役老兵,很是为自己门可罗雀的生意打抱不平,他艳羡地瞪着仿生人沙龙门前的长队,嫉妒的火花几乎要噼里啪啦地溅射出来。免费的机器挤占廉价劳动力的生存空间,科技高度发达的首都星日渐摈弃低等人工。也许他们搬去其他较为偏远落后的星球情况会稍有好转,但他父亲又舍弃不下房产,成日指望有朝一日依靠拆迁补偿款一夜暴富飞升为上等人。
可城市规划的春风迟迟未至,为了不在凛冬里冻死,茨木的父亲开始跟着远航舰队倒卖商品。
颠三倒四的劳苦生活泯灭了他最后一丝柔情,家人则成为怨愤的宣泄口。在茨木的记忆里,只要父亲回家,他就得伴着摔东西砸酒瓶的声音完成家庭作业,不时加赠清脆的耳光声。他门缝里窥视,不出意料地望见母亲脸上红肿的五指印与眼角的两道泪痕。
偶尔她的嘴角还会沾上红得渗人的鲜血。
茨木尝试过阻止这种暴行,挺身而出换来的却是聋了好几天的左耳。他缩在被窝里,吃力地拿浸了凉水的毛巾去揩自己背后的伤口,那是用铁质晾衣架制造的,它和茨木翻卷的皮肉同归于尽,凄凄惨惨地蜷缩在垃圾桶里。茨木盯着弯折的晒衣架,忽然觉得自己继承了父亲暴戾的基因,他很想冲进厨房里拿把刀捅死全世界最坏的家伙,然后他们一家才会解脱。
但他不能这样做,他在意的女人依旧深爱着他憎恶的男人。小时候茨木心怀怨言,
不理解母亲怎么就不能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后来他才知道母亲没有工作,从经济上就不可能独立自主;况且她罹患某种程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是菟丝子那样的女人,哪怕死也要与对方缠缠绵绵。于是在父亲因为车祸身亡后的第二天,她看都没看她的儿子,从医院楼顶纵身一跃,投入了死亡的怀抱里。
那些都是后话了,还是让我们回到小树苗蔫头耷脑的幼年时代。畸形的家庭无法给予茨木足够的爱与养分,他的双腿比竹竿还细,身上布满了伤痕,衣服总是沾着油渍——顾影自怜的母亲很少会从哭泣里分出时间给自己的孩子。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个。孩子的恶意天真又残忍,比较和善的叫着他难听的绰号一路欢声笑语地跑过去,比较粗暴的弄坏他的书本、趁他不注意把他过长的白发捆在椅背上,或者用石子砸他的脑袋。
茨木用尽全力来抵抗这一切,可他只是一只无助的笼中小猫,再努力地龇牙咧嘴也吓唬不退所有想要作弄他的手。
然后有一天,茨木都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也许是他踩到谁的鞋,也许是他拿错了谁的作业本,总之班里的男生小团体决定要把他堵在小巷里教训一顿。茨木当然不会逆来顺受,面对小胖墩们的拳打脚踢,他咬着牙一次次站起来,又一次次趴下去。其中有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那非常疼,茨木以为自己的肚子破掉了,他痛得要命,但他被惹毛了。
茨木抓起一块砖头,爬起来就要朝小胖墩的脑门砸去,可说时迟那时快,一位不速之客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精准地扼住了茨木的手腕。
“让开!”
茨木恶狠狠地吼叫着,其实他眼前痛得发黑,视线模糊到只看得清来者满头嚣张的红头发。
“哪儿来的家伙多管闲事?麻溜地滚一边去。没见到我们正教训人吗?”被打断的施暴者也不悦极了,他们收拢包围圈,希望能用人多势众吓得这小子屁滚尿流。可红头发毫不露怯,反而咧开嘴笑了笑,然后像魔术似的掏出了一根灯管,抡起凶器便朝领头的小胖墩脑袋上一砸。
玻璃爆溅的脆响中小胖墩轰然到底,这时霸凌事件发起人才终于意识到他们只是一群小屁孩,哪儿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当即便鸟兽四散,各自哭着跑回去找家长老师告状了。
茨木也吓坏了——小胖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茨木以为他死了。
那一瞬间茨木想了很多,杀人要不要坐牢?可红头发是为了帮自己才杀人的,自己应不应该替红头发坐牢?坐牢会不会被判死刑,既然死刑了那坐牢前要不要顺道回家捅死他爸?茨木猜想自己茫然无措的样子一定很傻,像那种被突如其来的探照灯吓得傻愣住原地的小松鼠或者别的什么,因为他听见红头发嘀咕了一声:“你不会要哭吧?”
然后莫名其妙的茨木鼻子就开始泛酸了,但他终究没能掉下眼泪来,他一边拿袖子揩鼻血一边摇着头问:“他死了吗?”
“哈哈哈……”红头发笑起来有种洋洋得意的骄傲,他把灯管凑到茨木面前让他看,“放心吧,这种灯管破碎时玻璃会往内部爆开,不会打死人的,你要是用砖头砸才会出事。记住了吗?”
“那他进医院了怎么办?”茨木又怯生生地问。
“本大爷打的,本大爷给啊。”红头发摆摆手,说了一通茨木听不太懂的话,“我爸才不在意这些,况且校长还不一定让谁赔礼道歉呢,我也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损害不是么……”接着红头发话锋一转,“你要不要吃冰淇淋?”

茨木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抱着薄荷冰淇淋啃了半天的下场是肚子更痛了点。
但这都是值得的。他开始了解到红头发叫做酒吞,和他同一个学校但是读的是只收10个人的小班,学校里三栋楼都是酒吞家捐的,所以他不写暑假作业不会被老师责骂,打架斗殴也不会受到处罚,还能坐在这儿教茨木怎么打架。后来茨木意识到这些完全是恶贯满盈的混球行径,但那一天那一秒,他简直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比酒吞更棒了。
茨木那会儿还是会做梦的年纪,无论如何绝望都抹不掉天真幼稚的白日梦,幻想有朝一日曦光划破长夜,酒吞刺眼得像正午烈阳;他希冀划亮一根许愿的火柴,却带来一场璀璨的流星暴(注1);他希冀苦难中神明降临,酒吞却咧着尖牙教他下次该怎么还手。
他还没听过那句“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就率先萌发了情愫的芽。

酒吞比茨木大了三岁,中二的年纪中二的病,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那么他就该有个帮派,有个绕着他转的小团体。但同时酒吞还有点稚气未脱的善心,总想把路边淋雨的小动物抱回家。于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加总到一起,本该只是萍水相逢的茨木就被他拉到了身边,还稀里糊涂地成了“大江山组”的副手(需要注意的是,大江山组只是一个兴趣小组,它在校内并不知名,当时名气最盛的小组叫做“光宗耀”,组长是茨木后来的同事——风纪委员大天狗。)
副手的任务非常繁重,基本包括中午帮酒吞买饭,中午陪酒吞吃饭,中午帮酒吞吃掉一半的饭这类铁人三项。茨木曾一度非常不解酒吞为何非要创造如此之高的恩格尔系数,直到他发现自己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腿抽筋。
这份苦差事做了四年终于到了头,酒吞参加完了联考,要去一个保密的学校读保密专业。重获自由的长工茨木却像他母亲那样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依依不舍地追问什么是保密专业?酒吞翻了个白眼,嘲笑他说能解释还叫保密么。
“再说了,你要是够厉害,还愁不能和我读同一所学校吗?”
录取通知榜挂出来的那天茨木要气死了,上面根本就没写酒吞的名字!难道是要读星际霍格沃兹吗?
茨木深深地苦恼着,唯恐自己接不到机械猫头鹰发来的电子邮件。
可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他父亲出了车祸,母亲跳了楼,繁重的殡葬事务与遗产问题压得茨木喘不过气,甚至更糟糕的,他父亲死于酒驾,下地狱前还撞伤了人,得赔钱。
与酒吞在一起的日子如泡影般破碎得无影无踪,到头来他还是茕茕孑立孤身一人。茨木想要退学,显然卖掉房子搬去偏远星球才能缓释压力,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但就在他去办理手续那天,茨木在路上看见了一辆冰淇淋车。
他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决定去买一个薄荷冰淇淋,好彻底忘记虚妄的美梦,沉入深不见底的现实泥泽里。
实际上茨木和薄荷冰淇淋并没有那么般配,他第一次吃就搞得自己腹部绞痛,这时嘴里又正好起了燎泡,清凉的薄荷反而会激起刺痛感。可甜丝丝的冰碴在舌苔上融化,茨木却突然非常难过了起来,因为他很清醒地意识到:要是放弃了,他就再也不会见到酒吞了。
酒吞啊酒吞,酒吞是他的老师,酒吞是他的兄长,酒吞是他的薄荷冰淇淋,即便疼痛也甘之如饴的幸福,是他……
是他真正的命运。
茨木眨了眨眼,过去的日子好像又不是一场梦了,现在他才是要从噩梦里醒来。

然后茨木很离奇地把自己努力成了特工。
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就考完试有电话打过来,问他要不要读保密专业,茨木不假思索地说要,结果他发现原来不止一个保密专业而他和酒吞显然不是同一个保密专业!
气得面红耳赤的特工茨木效力于某个特殊部门,主要负责解决光明磊落的高危事项,和不光明磊落的隐蔽事项,前者比如保护重要人物,后者比如套取情报。
茨木始终抱有期望,他希望在同事里遇见酒吞,但很可惜保密部门也不止一个,并且它们还互相保密。
“要是保密部门彼此知道对方是干嘛的,那还叫什么保密部门?”同事大天狗理直气壮地解释。
“那可太搞笑了,总有一天大家会发现他们卧底的百人黑帮里有一百个都是不同部门的特工。”茨木气呼呼地反驳。
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diss上司,特工的任务可谓繁杂,还没等他和大天狗约架小树林,新的任务便下达了下来,这次茨木需要护送一名身份高贵的科学家。
“你知道吗?!”通讯器那端传来女同事夸张地尖叫,“那位科学家拿了五个博士学位!你明白五个博士学位是什么概念吗?不喝醉的时候他简直就是神!”
五个博士学位,这得多大年龄了……
茨木脑海里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形象。
“那喝醉的时候呢……”
“那也是喝醉了的神。”
茨木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睿智老酒鬼形象。
“可他不太喜欢有人护送,要不是这次得穿越星盗出没的小行星带,他肯定不会答应。”
茨木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倔强老酒鬼形象。
这种想象激得他浑身一哆嗦,一想到自己要去应付那种铿锵老玫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但任务不容拒绝,所幸茨木只需要巡逻值班,还犯不着进去帮人家捏腰捶背。
航行的日子可谓优哉游哉,好似放了一个带薪假期。要是星盗不出现,那就是十分完美了。
然而根据墨菲定律,你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越可能发生,而且总是造成最坏的结果。
——即将到达跳跃点时,他们遭遇了最大规模的星盗舰队。

那是一场鏖战,安保人员纷纷壮烈。茨木右手中了弹,左腿也挨了两记光子炮,他一边摁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步履蹒跚地往驾驶室挪——茨木清楚,想要生还除了从跳跃点逃跑外别无他法,而他们的自动导航系统被星盗轰了个稀巴烂,那么驾驶员必须不能有事。科学家那边肯定有很多人护着,但驾驶舱就得靠他了。
“你好好开船,我来解决敌人。”
茨木冲里面大喊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回应,翻身找了个掩体就开始与星盗交火。他自觉神勇无比,却依旧寡不敌众,右小腿中弹后茨木眼前开始发黑,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需要立马包扎,可星盗才不会大发慈悲地和他休战。
——该死的,还没到跳跃点吗?茨木意识越发弥散,不得不咬破舌头来为自己找回清明,而就在这时,驾驶舱的门突然打开了。
 他听见一阵枪响,星盗们应声倒地,茨木吃力地抬起眼皮去看,只见阔别许久的酒吞站在他面前,右手拎了把光炮,左手拿着电枪,一身白大褂随风飘扬,写有“Doctor.Syuten”的胸牌闪闪发亮。
“惊了……原来你的五个博士学位里面有一个是飞船驾驶。”茨木恍然大悟,感叹完这句话后心安理得地晕了过去。


注:
1.流星雨有强有弱,弱的流星雨,一个钟头只能观测到2、3颗甚至更少,曾有人观测到强的流星雨,每秒钟达20颗以上,呈现非常壮观的景象。这样的强流星雨叫流星暴。

嗯我知道一旦写出过去篇剧情就很容易猜了,但还是希望大家能够以一种知道开头和结尾的心态去看中间的过程,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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