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白鸟

Attention ：
*阴阳师手游同人，酒吞童子x茨木童子
*西幻paro，龙骑士和他的龙
*二设如山，请勿深究。剧情缓慢且单元式，ooc，慎入

*连载中



“当晨曦依依不舍地吻别诺克斯，爬满蔷薇藤蔓的矮墙浸润朝露，牧天女扬金鞭放牧彩霞，光之神明便再度降临于世，赐凡尘予无限恩泽——多么美好的一天。”

少时我曾颇有学习禀赋，直至今日仍能将修辞学课本的第一篇倒背如流，却依然无法领悟司夜女神典故的妙用与以牧羊比拟云霞的绝伦，亦无心阅览华丽、内容空洞的诗集。事实上，数算、修辞、逻辑……诸如此类，一切风雅名士应精通的才能，我通通不感兴趣，尽管我的确遵循双亲遗愿进修钻研，甚至加入骑士队列宣誓为光明神效忠。
虽同受光明神祝福，供职神殿的圣骑士灵魂中的“金色粒子”数量、密度却远高于皇家骑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更圣洁，更纯粹。我信仰匮乏，无法驾驭完全由耀灵化身的烈日战马，同时也正好不为那种过于闪亮刺眼的魔法生物痴狂。于是便放弃了追求荣光的机会，顺应内心成为皇家骑士，并且饲养了一只属于我的行空战马——狮鹫。
相传古有一位炼金术师，她在偶然间将黑鹰的蛋放在雄狮温热的血液中孵化，破壳而出的魔法生物就是狮鹫。成年狮鹫性情暴烈，只有最意志坚定且勇敢的骑士才能将它驯服，但假使从幼时喂养，狮鹫则会成为极忠诚可靠的伙伴。
比起遥不可及且终身守节的圣骑士来说，狮鹫骑兵的身份显然更获少女芳心。可惜比起在茶会上装腔作势，假扮彬彬有礼，好引来贵族小姐的青睐，获取她们的胸罩，放在盔甲中祈求武运昌隆来说，我更愿意为自己的“战马”梳理毛发。
此处提及我乏味的过去，并非为炫耀或者夸赞当年之勇，而仅抛出一个事实——狮鹫骑兵已荣耀加身至此，龙骑兵又该是何等万众瞩目的光景？
我前文提及过，新晋龙骑士是本书的主要受众，那么这部分读者应该清楚，所谓“龙骑士”的“战马”并非纯血龙种，而是由五趾翼蜥与红龙交配后诞下的混血后代——赤焰龙。而另一部分对龙了解更少的读者必会感到迷惑——既然平安大陆有127个龙种，为什么还需要用混血后代还作为骑行物呢？
打开《龙骑士入门：龙的百科知识大全》第617页，读者可以看到，除去按力量来源划分基本种类外，龙还需要按力量大小/攻击性/驯养难度，由弱到强划分为以下五个阶层：

等级1.温顺无害的/数量令人烦恼的
等级2.顽皮的/可驯养
等级3.有攻击性的/专业龙骑士驯养
等级4.危险的，会杀害人类的/不可驯养
等级5.极为稀有的/传奇般的

因此当你拥有一条龙，首先就应该考虑它的力量分阶。
一阶龙常见于生活之中，比如热爱食用矿石的旋角地行龙，它们繁殖力像兔子一般惊人，并比鼹鼠还会打洞。如若饲养，不出一个星期你的房屋地基就会被蛀成空洞。要想不睡到半夜突然塌陷下去，处理它们的最好方法就是捕获后烧烤食用，或者做成熏肉。
二阶龙稍显顽皮，它们从不主动攻击人类，但会试图捉弄人类。迷你龙位列二阶，它总是深夜闯进住宅，模仿女妖的哭泣声来恐吓人类，以恐惧的尖叫作为玩乐，被发现后又利用娇小的身形躲藏，是一种惹人厌烦的生物。
三阶龙具有强战斗能力，且可以驯服。因此它们成为了龙骑士的最优选择。
四阶龙种则令人畏惧，红龙属于四阶龙种。成年红龙性情残暴而挑剔，只吃出生不过一年的绵羊，它火焰喷射范围极广，可在蓄气后喷吐出长达几十米，宽五米左右的高温火柱。
红龙擅长飞行，尤善急转，免疫一切魔法，通常需要百人以上的战士协力才能杀死一头红龙。
更糟糕的是，即便无人挑衅，红龙也会主动攻击受害者，每年丧命于红龙烈焰爪牙下的亡魂高达数千。红龙的血液是重要的魔法材料，捕获难度又过高，这导致了它的血液价格居高不下，常年与黄金等值。
与其他高危龙种不同，红龙生殖隔离相对较弱，也不排斥与其他龙种（甚至其他物种）交配。
我花费如此长的篇幅对红龙进行介绍，是因为我曾误以为茨木是一头红龙。
写到此处时茨木终于啃完了一整条角魔腿，他跑到我身边，不甚熟练地阅读我的笔记，并且将油抹到了羊皮纸上。接着又抱怨说他不是滥交的红龙， 他只和我交配。
啧。
稍等一下，马上回来。


第一章 幼年期
第二节 渴血

“早就听说法师的心脏是水银做的，没有一点温度，但这条龙虽看起来很蠢，可才刚破壳——而你迫不及待地要切了它卖掉？”
“——捍卫自己合理收益有错吗？反倒是你，在皇家骑士队列时我就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想当龙骑士！现在有了一头龙，你当然要据为己有了。可凭什么？我也出力了。”
“你出了什么力？在阎魔的骷髅兵把那个走私商吓得半死的同时，召唤风吹起衣服让我们看他的裤衩吗？”
“注意言辞，男孩儿们。”
“我身为白袍法师，千里迢迢从帝都赶过来，降贵屈尊，帮助你这个因为失恋被骑士队列扫地出门混蛋，所得却不如帮邻家老太婆捡鸡蛋。现在蛋是金的了，你打算独吞？“
“急着拆分出售简直暴殄天物，愚不可及。哦我忘了，你是柔弱的法师，出门前还要往脸上扑面粉，自然不懂得欣赏野性之美。”
“……你！风暴听令——”

熊族半兽人平时性情憨厚，总因很难听出话中深意与隐喻而被嘲弄为迟钝。但实际上，他们的确是非常值得信耐的伙伴，意志坚定且不易动摇，无论是在战斗中，还是在生活里。
就比如现在，狂战士一行三人在帐篷里吵得昏天暗地的同时，四名半兽人却早已架好篝火烤起了兔子，甚至不忘朝火灰堆里埋几个土豆。
“你要吃土豆吗？”
星熊细细地剥去土豆烤焦的外皮，小心吹凉，挤出一个自认慈祥的笑容，接着低头讨好似的把土豆递到小红龙面前，“尝一点，我加了盐，很好吃哦。”
小龙无精打采地抬起脑袋，凑上前嗅了嗅，却立马又了回去，委屈地把自己蜷成一团，还拿小翅膀包住了脑袋——酒吞已经近三个小时没理它了。
这幅可怜相落在星熊眼里，当即烧得他心尖柔软无比，扭头便冲其他三兄弟宣布，“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知道。”虎熊掰下一根烤兔腿，“你今天已经说了第27遍了。”
“你不知道！”
星熊情绪激动地打断他，双眼里闪耀起慈爱的泪花，宽厚的手掌颤抖不停，悬空对比了一下小龙的大小，几乎啜泣着说，
“这种还没有我巴掌大的小宝宝，简直……要命的可爱，击穿了我的心脏！”
虎熊差点没被噎死，连忙弯下腰，一边呛乐，一边回忆起酒吞离开帝都前，星熊曾在一个魔法生物托育所帮工，托育所的主人是一位非常具有母性的鸟族半兽人。也不知道星熊究竟在那儿遭受了何等惨烈的荼毒，才会变成现在这般见到小动物就走不动路的模样。
——好可怕，女人好可怕。
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星熊你受伤了？！”
旁边的金熊比一般熊族半兽人还要更傻一点，他完全没听清前因后果，“击穿心脏”四个字一入耳，金熊便猛地站了起来，紧张兮兮地抱住兄弟一通狂摇，双眼含泪，声调悲切，“你的心脏被打穿了？！谁干的——我会为你报仇！”
“我不是，我没有……”星熊有点语塞，又被晃得头晕目眩，一时解释不清。
“我可怜的兄弟，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居然打穿了你厚厚的脂肪层，伤害你脆弱的心脏——等等，你怎么没流血？”
“我、我没受伤……”
金熊瞬间搡开他，后退两步，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撒谎。半兽人居然说谎！”
“这是比喻！”
“够了——都给我闭嘴！”

帐篷内传来一声威严的高喝，夜空里无端响起幽灵女妖刺耳的尖叫声。虎熊捏在手里的那根兔子腿骨泛起暗绿幽光，仿佛忽然被赋予生命力似的挣脱出来，敲碎煮进汤锅里的骨头也破沸水而出，一起重新拼合成了一只全然骨架的兔子。
“啊！！！”
金熊惊诧地蹦了起来，不小心踩在虎熊脚上；虎熊吃痛惨叫，重心不稳，满手的油腥抹到了星熊脸上；星熊手肘砸向在一旁打瞌睡的熊童子的脑袋，第四名半兽人也茫然地加入了尖叫队伍中。
——一切都乱套了。
红龙好奇地把翅膀掀开一丝缝隙，偷偷瞧了他们一眼，紧接着欢快地吐了个火星。
“女人真的很可怕。”
金熊哆嗦个不停：“我感觉刚才自己就像是被埋进了棺材里。”
“她是亡灵巫师。”
星熊解释着，缓步凑上前，蹑手蹑脚地掀起帘子，打算向内窥视。可一股寒冷的白雾从罅隙里钻出来，在他鼻尖上结作一层极薄的寒冰——刺骨的森冷。
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拍拍胸口，尽量镇定一些，这才凝神一看——亡灵巫师枯骨魔杖上的宝石光芒大作，脚步数具白骨冲破空间缝隙，从泥地探出头来拱卫着她，而他老大和那个白袍法师都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好像两个受训的小朋友。
“瞧瞧你俩，一个高阶魔导师，一个前任皇家骑士，这幅幼稚争执的模样却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坐下来好好谈，现在！”
“反正我的要求不会改变。”大天狗嘟囔着说，又抬起眼飞快地瞥了她一下。
酒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随后他兀自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在星熊诧异的眼光里提起了小红龙。
小红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醒了，攻击前却先嗅出了酒吞的味道，于是也不反抗，任由酒吞跟拎幼猫似的拎着它的脖颈，一路走回帐篷里，把它扔到大天狗跟前。接着抡起重剑，锃亮的刃锋指红龙的脑袋。
“不是要分吗。选啊，让你先选。”
“唧！”
小红龙浑然不觉大限将至，还以为酒吞要和它玩游戏，立刻打起精神来，亲昵地哼哼着翻过身，冲他露出雪白的圆肚皮。
……好吧，其实它没吃东西，肚子有点瘪。
星熊几欲痛哭了，“老大不要听信歹人的谗言！这可是你亲手孵出来的啊！”
“要拆的话你们自己瓜分血肉。”阎魔倒是很平静，“我要骨头做亡灵龙就行。”顿了顿她又迟疑道，“但这么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大天狗毫无歉疚地表示：“那我要牙齿和——”
“等等。”酒吞打断他，“本大爷还没说完。”
“那你说。”
“在那之前，我要出于人道，给你这个没有修学过数算的蠢材做个最简单的解释。这条红龙现在还没有一只猫咪重，即便用来换取等重的黄金，也就能让你买两三个晶石吧。但要是耐心等上几年，等它长成小山那么大……当然，前提是，我假设你法师那聪明绝顶的脑袋能对要金蛋还是要下金蛋的母鸡做出正确判断。”
大天狗一愣，随即陷入沉思，一时半会儿居然忘记了要反驳酒吞话里的讥讽。
“老大有耐心说那么长一段，肯定是在骗人。”金熊凑上来跟星熊咬耳朵说，“我听说红龙一般要一百年才能长到小山那么大……”
“嘘。”星熊给了他一肘，“小声点。”
“那法师不会傻到信了的吧？”金熊唾弃道，“我都不信。”
“有道理。”大天狗一扣掌，“那以后再说。”

酒吞慢悠悠地把剑尖移开，却还是没有弯下腰去抱冲他袒露肚皮的小红龙，而是继续说，“这样你依旧不放心吧，法师都很磨叽，还是直接立契约好了——虎熊，羊皮纸给我。”
虎熊手忙脚乱地拿出酒吞交给自己保管的翼蜥皮储物袋，从中掏出一沓羊皮纸。他手上的油还没蹭干净，一碰上去就浸出了污渍，他窘迫地往盔甲上揩，但金属没有吸收油脂的功能，最后虎熊不得不窘迫地用无名指和小指头夹着递给酒吞。
“老大，好像没有笔和墨水。”
酒吞点点头，咧开齿列，往右手食指指腹上一划拉，鲜红的血珠便渗了出来，“用血契也好。”
说罢，他闭眼默念了句咒语，浸入羊皮纸的血迹便疯狂拉伸延长，跳动着拼合成优美的花体字。星熊瞄了一眼，大概是一段「等红龙成年后三人商议后均分，或由伺养者酒吞支付等价替代品」的约定，以及最后请求光明神见证，若违反则受血契反噬的毒誓。
这让半兽人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了。他自诩了解酒吞，酒吞现在的态度，分明是想留下这条红龙啊？可缓兵之计也不是良策……难道真打算凑齐足够的替代品吗？
光龙血就值堆积成山的黄金，就更不要说趾爪利齿那些更珍稀的部位了。红龙这种生物，可是就连脑髓都成为一滴千金的奇香原料的无价之宝啊。
“补一条。”阎魔提醒说，“我只要骨头。”
“好了。”酒吞又取另外两张羊皮纸，分别用血液誊写完毕，“一式三份。”
“那我没意见了。”
大天狗将自己那份卷起来，却没像酒吞那样放进储物袋里，他颇为得意地转动食指上的银戒，在蓝宝石上点了点，羊皮卷便凭空消失了——精巧的空间魔咒。
可惜在列的各位早已对这种小把戏见惯不惊，并没有任何人起身为他鼓掌。
“我去休息了。”他有些吃瘪，只好生硬地宣布。
“要帮忙搭帐篷吗？”半兽人友善提议。
“哼，不用了。”
法师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作势要远离这群乌合之众，没走两步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发号施令道，“这龙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吧，不多吃点怎么卖钱？你们合计一下——找个有奶的喂喂。”
说罢，他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半兽人们面面相觑。
片晌后虎熊咋舌道，“上哪儿去找奶啊……”
“胸大的就有奶。”金熊理所当然地回答说。
“谁胸大？”
“唔……”金熊环视一圈，阎魔身边骷髅空洞的眼睛里散发着幽幽绿光，看起来很是唬人，于是他不得不把本来要说的咽了回去，改口道，“老大胸大。”
酒吞嘴角一抽，握住重剑的五指微微打颤，但还不等到他动手，旁边的虎熊就率先蹦了起来，抡起拳头对着金熊脑袋猛击一记，“蠢货！老大是男的！”
他这句话吼得气吞山河，威震四方，一时间就连草丛里的蟋蟀都不叫了。
“可恶！你干嘛打我！”
“因为你笨！”
“你还骂我！”
两只半兽人扭打作一团，星熊看得嘴角抽搐，好半天才找回了舌头，干巴巴地冲酒吞解释道，“老大，它一直没吃东西，它不吃烤土豆，要不要我去抓只母羊……？”
但天色这么暗，到哪儿去抓羊呢？
无可奈何之下，星熊的眼睛也忍不住要往狂战士结实的胸肌上打转了。
“红龙是肉食龙种。”酒吞一字一顿地说，“卵生，不需要哺乳。”
“……哦。”

星熊从善如流，忙去切了块烤兔子肉来，怕小龙嚼不碎还给撕成了细丝。小红龙嗅到香味，停下动作瞥了瞥，却还是只恹恹地冲星熊吐了个火星，便继续刨酒吞的腿了。
“哦不，它还没长牙。”星熊无限慈爱道。
“那你去抓羊吧。”
“好的！”
他干劲十足地冲入夜幕。熊童子在外头烤火，另外两个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帐篷里倒只剩下了酒吞和亡灵法师。
“我以为……”
阎魔一边坐下，一边摆摆手，那些骷髅便钻入地底，仿佛从未存在过，“你会玩文字游戏编写一份不起效的血契。我记得在学校时逻辑学教授对你赞赏有加，还希望你跟随他学习诡辩。”
“我是学了，但不喜欢用，拐弯抹角的没意思。”酒吞皱皱鼻子，对她说了实话，“不过这份血契同样没有效力。”
亡灵巫师轻扣掌心，“怎么说？”
“我在血契最后写请光明神见证，违约则受反噬，可我退出了骑士队列，她也就不再亲吻我的额头了。”
“你应该知道，即便没有退出，即使信仰湮灭，只要灵魂里还有金色尘埃，就……”她猛地反应过来，忙抓起酒吞的右手，凑到眼前一看——伤口依旧渗着血。
“不、这不可能。你曾经是受到圣光庇佑的骑士，应该有引以为豪的自愈能力才对，这……”
阎魔摇了摇头，双眼瞳仁瞬间急剧放大，黑色侵占了整个眼眶。面对常人看来极为可怖的景象，酒吞却一动不动，任由她上下打量。约莫半分钟后亡灵巫师的眼睛重归正常，斟酌着开口道，“我用审判之目探视你的灵魂，里面充满了漆黑的尘埃，不余丁点亮光，甚至连灰色的过渡部分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我又不是真因为失恋才退出骑士队列的……别闹了。”
酒吞突然滞了滞，神情十分微妙——就在他们谈话同时，小红龙还一刻不停地扒拉着他的双腿刨蹭。它刚出生不久，爪子还非常柔软，连在酒吞腿上留下白痕也做不动，却又得不到安抚，只好绕着他原地打转，呜呜直叫很是可怜。
“你不该对它那么凶，它还很小。”阎魔笑了笑，“幼小的生物总是拥有特权。”
酒吞犹豫半晌，终于把它抱到膝盖上，小红龙惬意地窝成一团，还撒娇地拱了拱他的手。这个举动把酒吞逗乐了，没由来地联想到了他还在皇家骑士对列供职时，那只天天溜过来索要小鱼干的白猫。
他喜欢猫，所以狂战士难得好脾气地摸了摸红龙的脑袋，却不料它竟跟嗅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啊呜一口含住了他受伤的食指吮吸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和轻微的麻痹感窜至神经，酒吞愣了一刹，随即大笑，“原来是要饮血的，对！这才是本大爷的龙哈哈哈——”
阎魔却不太赞同，“即使资料记载稀少，我也没听说过幼年红龙有渴血的食癖。”
“红龙总是和其他的魔法生物交配，混血种吧。”酒吞倒挺无所谓。
“那你也要清楚，红龙是四阶龙种，按照常理，四阶龙种不可驯服。”
“啧，常理？那是用来保护弱者的玩意儿。”酒吞再次轻抚红龙的脑袋，“你还没有名字，唔，本大爷在茨木镇找到了你……”
“酒吞。”阎魔严肃地打断了他，“别这样，取了名字以后就会舍不得了。”
“就叫茨木好了。”酒吞先她一步说。


——tbc——
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