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白鸟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酒茨】图我情真(二)

Attention :
1.阴阳师手游同人,酒吞童子X茨木童子
2.游戏背景if剧情脑洞,正剧向,慎入
3.二设如山,请勿深究
4..连载中,日更或者隔日更
前文点:https://haoyiduobailianhua.lofter.com/post/1e8e122b_e4079ff



3.
正值十五,满月当空。
酒吞斜倚在树干上歇息,忽而兴致突起,挖出一坛陈酿,打算独酌几杯。不料他才斟上一盏,芬芳馥郁的酒香便惹来馋虫一只乐颠颠地唤他道,“酒吞童子,我的挚友啊!终于让吾寻到你了!”
“……怎么老是你?”贪杯之欲落空,酒吞挑起眼角横着他,“本大爷说过多少次,能陪伴我的只有这酒和月亮。”
茨木嘿嘿一笑,自顾自的坐在他身旁,甚至还跟变戏法似的从他那只空荡荡的袖管里摸出酒杯,递到酒吞鼻子底下,摆明了要讨酒喝。
“不给。”酒吞板起脸,态度坚决。
比胡搅蛮缠茨木可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且他早就在酒吞这儿练就了一颗金刚不坏之心,哪怕他说什么都不会气馁,今个儿也不出意外,茨木不依不饶地把酒杯凑得更近了一些,竖起一根指头摇晃着笑道,“吾友今天怎如此小气?就一杯。”
酒吞才懒得理这赖皮,只不着痕迹地往旁侧挪了几寸,悠然自得地小酌起来。茨木见他果真没有与自己分享的意思,便气恼地瞪了他一会儿,努力表达胸中愤懑,可酒吞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他也就只得泄了气,垂下头把小盏当做酒吞拨弄解恨。
哪料那厢酒吞根本没有专心饮酒,他明面上轻嗅杯中醇香,余光却一直落在茨木身上,完全将他那副委屈相尽收眼底——茨木眼眸灿金,羽睫又有点过长,于是垂眉低目时就薄影下澈,盖得眼底恍有波光转动,倒真像只的小奶狗,正眼巴巴地瞅着骨头呜咽不停呢。
如此想象直逗得酒吞几欲发笑,他不由得抬手遮了遮脸,才勉强藏好略微上勾的唇角,转而清清喉咙道,“咳,茨木童子,想讨本大爷的酒喝也不是不行。”
茨木闻言,瞬间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望着他,欢欣鼓舞道,“真的吗挚友!”
月色朦胧,落在那双眼里竟是明亮至极,酒吞一时间看得出神,半晌方扭过头,不太自在地说:“你可别忘了,往日里陪本大爷共饮的女妖……”酒吞拖长调子,他当然知道茨木不是女妖,纵然“罗生门之鬼”艳名在外,但那也是用于戏耍人类的伎俩,茨木本身并无半点女气,自然也不会婀娜多姿的媚态。但他暗自打定主意要作弄茨木,便将话往更令人难以适从的方向讲了去,“都得先舞上一曲,得了本大爷欢心才是,你虽不是女妖,却也该表演一番吧。”
言罢酒吞转过头,好整以暇地静待白发大妖出糗,谁知茨木竟赞同地点了点头,口中称赞道,“吾友说的有理,这神酒的确不可白喝,吾应当有所表示才对——挚友且稍等片刻,吾马上就来。”
酒吞深知茨木的确有点疯癫,总能坦坦荡荡地脱口而出些惊世骇俗之词,却怎么样也没猜到落得如此境地他还一样将自己奉为圭臬,颇有点酒吞说的都是无上真言的架势,甚至立马站起身来,似乎要去梳妆打扮,彩衣娱亲。
蠢东西,他暗自咒骂,女妖尚且会同本大爷撒娇讨饶,你却连服个软都不懂。
不管酒吞有多怨气冲天,茨木仍是兀自幻出一阵白烟,隐匿其中不知鼓捣起了何种妖法。总之待那烟雾散尽后,出落在酒吞面前的便是一美貌女子了。
女子莞尔一笑,福身冲他施了一礼,“鬼王大人,您看妾身如何?”
酒吞只好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打量起罗生门鬼之真容——茨木本来蓬松的白发化作满头浓密青丝,虚虚上绾成髻,鬓角却垂落二三缕,堪堪平添几分妩媚;五官亦是刻意改得精致秀美许多,若不定晴细看,实难寻出与本尊的相似之处,更别说是一眼看破了——他这幅模样,那还有半点像人人谈及色变的妖魔,反倒是个惹人欲亲其芳泽的小娘。
“本大爷看你茨木童子这变化之术,比那坊间口耳相传的画皮艳女还要有过之无不及,真可谓炉火纯青,至臻化境。”酒吞挪开视线,斟上第二杯酒,“也难过凡夫俗子前仆后继地助你修为精进呢。”
女子皱了皱眉,语调娇嗔道,“挚友何出此言?吾化为女子只是一时兴起想戏耍几个不长眼的,并未行那阴阳滋补之事。”
闻言,他不由蹙眉瞥了一眼那双素白柔荑,为了掩盖真身,茨木将鬼手变作如葱十指,可酒吞始终记得右边是空荡荡的。
这令他心脏忽得紧缩一息,莫名不舒服得很,于是他冷哼道,“是啊,的确玩得挺开心,这不开心到连右手都弄丢了吗?”
“……挚友。”茨木微恼,想了想又赶紧解释说,“那次是吾大意了,而且之后也不再如此莽撞了啊。”
酒吞冷着脸回忆片刻,不得不承认他所言具实,只得就此作罢,转而提醒说:“好吧,你这模样也算可人,若是再能旋舞一曲,本大爷一时高兴——说不定便会邀你共饮。”
“太好了!”茨木显然高兴极了,“吾这就跳。”
“等等……”酒吞又叫住他,很是疑惑,“你会?”
茨木理直气壮地回答,“不会啊。”
“……”酒吞气结,心中陡生出想将他丢出去的冲动。
但还没得他把一腔怒火宣泄出来,茨木便提议说,“挚友,吾游历尘世时偶遇佳节集会,见一艺人制傀偶牵丝而舞,其动作灵活,神态生动,不亚于生人,吾便想若是用妖法将吾与你那些侍妾舞女动作相连,不就也能跳舞了吗?”
说完他眨眨眼,很是认真地望向酒吞,看起来非常想践行此法。
酒吞太阳穴都快给他气痛了,差点没破口大骂你还真敢把自己和女妖相提并论,一杯酒而已至于吗?
但他终究没说出口,而是虎着脸吼道,“你给本大爷变回来,现在就变回来!”
“啊?”茨木一愣,“不跳舞吗?”
“跳你个头。”酒吞怒意更甚,“变回来,然后滚过来陪本大爷喝酒。”
一听说要和酒吞一道喝酒茨木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解开幻型术,冲过去猛灌上一盏,这才跟缓过劲来似的舒气说,“呼…我朝思暮想地馋这神酒,如今可算是尝到了。”
说完他不再牛饮,而改作小口轻呷,边品尝边赞叹道,“果真香气浓烈,余味回甘,只一滴便能感受到挚友醇厚的妖力,好酒,好酒啊!”
“啧。”
酒吞轻啧一声,忽然回想起茨木年幼时也是眨巴着眼朝自己讨酒,他念及小妖体质尚弱,只敢拿食指蘸一点给他尝味,结果茨木给烈酒辣得脸都皱成一团,一个劲儿地拼命吐舌哈气,末了却又赞扬说“吾友所造乃绝世仙酿也”,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小疯子,他想。
说起来,今天怎么会记起那么多往昔琐事?酒吞沉思片晌,最终认为应该怪月亮太圆加上茨木太吵。
“挚友我跟你说啊。”他刚下结论,就听见罪魁祸首之二说,“我这次出去,在途中听了个趣事!”
“哦?说来听听。”
要知道平日虽是茨木聒噪酒吞沉闷,但喝酒时总是会角色对换,由见多识广的鬼王来讲述妖鬼逸事,茨木则更倾向于充当一个倾听者。因此这会儿茨木主动提出要分享趣闻,着实让他颇感好奇。
茨木见他有意,便立马绘声绘色地描述:“相传平安京数十里外有一大湖,此湖水源非自河川灌入,却是春日雪融积蓄所成,因而水至清至透,哪怕是八旬翁妪,亦能凭昏花老眼窥得湖底有鱼。山清水秀,再纳日月精魄,久而久之便在这湖中诞出一条龙来。
然此龙生性顽劣,绝非良善之辈,且自视身高,好战异常,隔三岔五地惹是生非,挑衅周边大妖。所幸它还算有些能耐,胜负作六四开,极少一败涂地。可夜路有多了总要撞鬼——某日,它招惹到一万年蛇妖头上,那蛇妖老奸巨猾,稍使阴招二三,便令其遍体鳞伤;再注入奇毒,麻痹其身;随后即将恶龙弃于荒野,意欲令过路野兽将它活活分食。
恶龙动弹不能,自认命数将尽,只待魂归阴曹,不料恰逢阴阳师某途经此地——那阴阳师并非安倍晴明似的大能者,此人钻习阴阳遁术已逾十数载而无所成,平日里除却观星占卜推算明朝阴晴,就只能驱使几个灯笼鬼为彻夜苦读照明,可谓无用之极。
然愚者亦有所长——心善。
阴阳师见恶龙重伤,便为它寻来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处止血,待到结痂,又竭力把恶龙拖回了湖中方才离开。这厮连隔空挪物都不会呢!
恶龙倒是感激涕零,心道若非恩公相救,自己恐怕早已化作白骨,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能待伤好后变为女子前去报恩……”
“然后就爱上了那个废物阴阳师,可阴阳师心有他属,对么?”酒吞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轻蔑道,“你又是看了哪个俗气话本,拿这等老掉牙的故事来诓我?”
“挚友果然睿智超凡!”茨木不恼,反是赞扬道,“吾还未说完挚友便已道破续情!的确,恶龙对阴阳师情根深种,可那阴阳师却一心仰慕一名贵族小姐,朝思暮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尽是伊人倩影……”
他说得起劲,酒吞不好败其兴致,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但这贵族小姐自幼娇生惯养,天真烂漫得一塌糊涂,她读那《竹取物语》入了迷,对万人求娶之桥段心驰神往,便央她爹娘,非说替她取来龙首之玉方为良配。众求亲者慕其家室显赫,又畏其要求苛刻,一时间竟无人敢上门求娶。
阴阳师亦是如此,他一面思慕梦中神女,一面自知无能为力,坐立难安之下他竟茶不思饭不想,数日便落得憔悴不已。
恶龙闻讯,心道良机已至,若为恩公,在所不惜。如此一想,它便意图剜下那玉赠予恩公。”
“但龙若没了那块玉,便会沦为蛇虫,苟延残喘于草莽之间,更有甚者因此丧命——好一个俗不可耐的痴情种遇上无情人。”酒吞轻叹,所言却没有半分动容,反倒不屑的很。
“本该如此的。”茨木摇摇头,“它下定决心,要自行剜下首玉,可就在它抬起爪子触碰到玉的那一刹,恶龙反悔了——它怕死。”
酒吞先是一愣,接着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怕死?”茨木为之所惑,不知何处引了挚友发笑,正要问,酒吞又说,“茨木童子,本大爷本以为这是你随口胡诌来敷衍我的,没料听到最后却有那么三分真啊?”
“挚友何出此言?”
“妖怪这种东西,最是自私自利,贪痴嗔恨恶欲占了十成十。”酒吞自得其乐地斟上第三杯,推到他面前说,“独独缺乏爱这一情,所以我才说真。”
“……挚友是说,恶龙不喜欢那阴阳师吗?”茨木困惑依旧,“不对那阴阳师怀抱一腔真情吗?”
“喜欢啊。”酒吞手一挥,冲天而指,示意他朝满树枯黄焦叶看去,“喜欢无异于这树上的叶子,连月不得雨泽,便会凋零枯萎。妖怪的喜欢就更是薄凉,平日里做得再浓情蜜意,大难临头了也会弃之敝履,更别提什么为爱献身了——情真?那是什么狗屁东西?”
茨木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良久才低声道,“吾友说得有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
“怎么?”
“我明天要动身前往爱宕。”




4.
“茨木走之前你们真的就说了这些?”小白满脸不敢相信,“完全不像发生口角的样子?顶多不过稍有理念不合吧?”
酒吞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一炷香前荒川丢下星点提示,说了句“吾言尽于此”便匆匆离去。他心中虽略有头绪,却一时难以推知出黑晴明究竟意欲何为,晴明那一干又在旁边大呼小叫地惊诧不已,非要问他茨木到底怎么回事,这简直逼得他额角青筋暴起,竭尽全力才压制下满腔怒火。
可问他又有何用?这根本就是一场始料未及的背叛,任凭他想破脑袋,竟也得不出半点线索。
茨木为什么这样做?酒吞几乎想爆粗了,他倒也想问问呢。
最终还是小姑娘神乐心细,劝阻下叽喳不停的童女小白,又柔声安慰说,“酒吞童子大人,有没有可能茨木童子并非反叛,而是想借机探明黑晴明那边的内况呢?”
“反间计?”酒吞深吸一口气,抬手揉揉太阳穴道,“他从未和我提起过这事儿,我也不信以他那横冲直撞的性格会去卧薪尝胆,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
“可是……”一旁的萤草怯生生道,“可…可是…茨木童子大人不是最喜欢酒吞童子大人了吗,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此言一出,跟过来的觉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搞得萤草更是怯却了几分,连忙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说,“这不是我乱编的…是…是那日茨木童子大人到晴明大人寮中时我亲耳听他说的!”
“切,我才没有在怀疑你有没有瞎编呢,我是说喜欢算什么啊?!只有你这样小孩子才会在意这种事情,幼稚!”觉恶声恶气地回呛。
“呜…才不是呢…”萤草瞬间委屈地红了眼眶,一边低声啜泣一边抱怨,“而且觉明明自己也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心知此事再议下去酒吞可能会发作,晴明连忙打圆场道,“不如我们先来讨论一下,荒川之主所言的为死尸附魂是什么意思?”
“那个……”神乐扯扯他的衣袖,支吾说,“晴,晴明,既然死尸缺失魂魄,那是不是只要找来任何旁的灵魂,附着上去,便会更加强韧了呢?”
晴明皱眉思忖,“我不清楚,但不同的魂体,强度韧性都有天差地别,你想想,若是一个妖魔鬼怪的灵魂,与一个病人的灵魂,肯定是前者更强啊,所以应该不能随便附着吧?”
神乐点点头,刚要与他再探讨下去,酒吞却忽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本大爷知道他要干嘛了。”
“啊?”晴明一时错愕,“什么?”
“他要去冥界,找到封印十万恶灵的魍魉之匣,将那些罪大恶极的魑魅魍魉尽数放出,再附着于已有的尸身上——当真妙计。”酒吞面色糟糕极了,转头瞪着晴明说,“安倍晴明,你守护王都不关我什么事。但若是此计一成,不要说凡人,就连我麾下鬼族亦会遭受灭顶之灾。”
晴明意识情况严重,立马肃然道,“那我们必须阻止他才行。”
酒吞翻了个白眼,但危机之下他也懒得和晴明计较是否志同道合了,而是说,“只有赶在他之前拿到魍魉之匣才行,否则你以为那东西放在那儿,他人手众多,你能拦住全部吗?”
“所以要去冥界吧,晴明,鬼使黑和鬼使白会帮我们忙吗?”神乐说。
“应该会。”晴明轻抚折扇,“现在我们就动身前往冥界吧。”
说罢他们一行人便要向外走,酒吞却率先一步拦住说,“慢着,安倍晴明,亏你还是大阴阳师,做事前竟不收集情报,而是全靠直觉经验办事吗?”
“你的意思是……”
“你可清楚,那魍魉之匣并非存放在阎魔与她的鬼差的辖地之内,而是尘封于阴阳交界的三途河对岸?若是死者度过此河,便会立即被河底万千怨灵拖入水中,但魍魉之匣却是生灵不可碰触之物,同时,众所周知死者亦难以返回凡间。”
“这……”晴明为难,“不就两相矛盾了么?要活着的人才能跨过那条河,却要死了的人才能拿到匣子,但死了的人又没法跨越阴阳把它带回来?”
“正是如此。”酒吞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邪魔世代镇守魍魉之匣,若是想取走匣子,必须先制服它才行。”
“我会尽力而为。”晴明神色毅然,半晌又蹙眉道,“可这生死两难要如何克服?”
“晴明大人,不如就让我……”听完全程却一直一言不发的童男整整衣冠,稚嫩小脸上写满了坚决。
可晴明还未答,童女便嚎啕大哭起来,“不可以!哥哥你不可以使用那个术!”
各式神争得不可开交,束手无措之下众人竟是想不出两全之策,听了约莫半刻,酒吞实在忍无可忍,索性释放瘴气低吼道,“你们到底在磨叽什么?!听不懂本大爷的意思是吗?克服生死很简单,只要途中捉一亡灵带上,最后让它来打开就好;问题出在那只邪魔身上。”他瞪了一眼童男童女,“安倍晴明,你以为这种小不点便可对付得过来吗?”
“我随行便可。”
“你莫不是忘了黑晴明的骷髅大军?怎么,难不成它们都瞎,看不见王都这块香饽饽吗?”
晴明语塞,良久才反应过来,“那你是说……?”
“本大爷亲自去。”酒吞又换回了那股漫不经心的语调,“我能想到的法子,黑晴明必定也能想到,恐怕他此刻已派强将到冥界寻一鬼魂收好,启程去夺魍魉之匣了。本大爷只是……想和他派的家伙,过上几招,问个明白。”
“……你觉得他会派茨木童子去?”晴明恍然大悟。
酒吞没答是,也没答不是,只转身出门,留下一句,“就这么定了。”

————tbc————
今天在飞机上颠了一天,更得比较短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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